第六章 觉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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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，无尽的寒气充斥在我的周围，好象整个人都被冰封住一样，寒冷的感觉无处不在。那不是一般的冷，而是从骨子里面透出层层寒意的冷，是一种好象能将人整个思维都冻起来的冷。这中冷不是用言语可以描述出来的，一种纯粹是从人的心底最深出涌出的冷，冻的人的灵魂都在打颤。

    我是谁？这里是什么地方？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？

    好冷啊！

    四周没有一点声音，没有一丝光亮，黑暗的魔鬼早已充斥了整个空间。

    浓厚的黑暗象压缩过的空气似的，厚实的几乎伸手就能触摸到。

    周围的寒冷好象将我的整个思维都冻住了，让我一点都不能思考。

    天，这是地狱吗？

    传说中那世上最黑暗的地方？

    不，不是的！

    这里比地狱更加黑暗，比冥界更加寒冷。

    虽然我没有经历地狱的黑暗和寒冷，但是这股似乎能将人整个灵魂都冻住的寒冷是不可能存在于世间的，即使是地狱也不能和它相比。

    头好痛！

    痛的感觉从每一个细胞中渗出，汇聚在脑海中。那种感觉不是人所能忍受的。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个器官都失去了作用，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笔直，它们存在的唯一作用似乎就是为了传达痛的感觉。

    我要死了吗？

    不！我还活着，但是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千倍，万倍。如果这个时候要是能让死亡来结束这种恐怖的痛苦的话，哪怕要将我的灵魂出卖给魔鬼，我也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什么叫生不如死？我真的体会到了……

    那是什么？

    那个光点让我感到好温暖，好亲切。

    用尽全部的力气，我拼命地向那个光点爬去。更确切地说是向那个光点移去。在这个充斥着黑暗和寒冷的地方，根本没法分辨出方向。就象是整个人突然被抛到一个封闭的水箱中，全身都被水淹没了似的，根本辨不清那里是上，那里是下，总是习惯地将头朝向的方向称之为上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，我的眼中只有那个光点。为了靠近它，哪怕是用尽全部的生命都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近了，近了！

    我终于到达了生命的最顶点。

    那个光点在我靠近后突然扩大了许多，将我整个身子都包在里面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真的好温暖，好安心，就象是——妈妈的怀抱，我的家！

    无边的黑暗和寒冷被光壁抵挡在外面不能越雷池一步。

    一股暖流从我的心底涌出，瞬间扩散到在整个身体。刚才那几乎被冻僵了的思维又活跃起来，我的灵魂似乎有一次苏醒。

    对了，我记起来了。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。

    我是石牛！

    “醒啦？”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石牛的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“恩！”石牛随口答应一声，揉着脑袋慢慢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一张清秀的面孔出现在石牛的眼前。

    “咦？你不是刚才的……”石牛认出了这张面孔的主人，记忆就象倒流的江水，涌入他的脑海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太过分了。知不知道，我差点被你给害死！”

    想想刚才那种如梦境般恐怖的感觉，石牛顿时火冒三丈。要不是刚好出现了那个光点，自己说不定还在那种恐怖的空间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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