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:怨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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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寂静无声。
  人群从躁动到惊愕。
  提到往事,老者痛苦的闭了闭眼。
  那一段日子是天黔沟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日。
  天灾降临,恶人已至,祸患无穷。
  回想到那段日子,竟只剩下了血和泪。
  老者深吸了口气,再缓缓吐出,等再睁开眼时,他已勉强压下了那股痛意:“我是帮凶,我不仅没有阻止自己的族人犯下错事,还促成了一切的发生——祠堂里的那座石雕,是我亲手做的。”
  甘霖了然,她并不为此而惊愕。
  哪怕其余猛然知道真相的天天黔沟人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,她仍然从容而平静:“所以,宁安居士,死后连一座坟头都没有?”
  “没有。”老者缓缓摇头,脸上的褶子越渐深:“他本就是游方居士,天黔沟又过惯了与世隔绝的日子,他死在这儿也没人会追究。”
  所以,没有坟头。
  死无葬身之地。
  可偏偏甘霖记得,宁安居士说过,有人给他立了一座衣冠冢。
  他视那人为恩人。
  所以,为他立衣冠冢的,应是天黔沟内的知情者才是。
  甘霖想了想:“寨子里有没有与宁安居士交好的?”
  “有。”老者顿了顿:“宁安为人周道,寨子里与他交好的人家不少,可大多都死了,小公子问这个做什么?”
  甘霖并不回答,再问:“死亡时间距离最近的是谁?或者说,死的最突然、又消失的最突然的是谁?”
  “刘恪一家,他们或许没死。”老者这下回的很快,想也不想的说:“但是自从三月前刘恪一家七口人举家离寨,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消息。”
  刘恪……
  甘霖颔首表示知晓。
  而后她起身。
  见她要走,老者连忙跟上:“小公子,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,才能平复祠堂那位的怨气?”
  “先把他的尸首拼凑整齐,再风风光光的下葬。”甘霖斜睨了一眼老者:“你应当知道他各处的埋骨之地。”
  老者愧疚的垂下眼,不敢与之对视:“自然。”
  “很好。”
  甘霖拍了拍手,语气轻松:“我去祠堂一趟,在我回来之前,希望你们已经把事办好了。”
  有人不服。
  然而再多的不服气,都被老者压了下去。
  ……
  刘家祠堂。
  甘霖伸手推门,门纹丝不动。
  她叹了一声,倒也不好强行破门而入,只好扬声问:“老前辈,你还记得刘恪吗?”
  里面没有回应。
  只是等甘霖再伸手推门时,门轻而易举的便开了。
  宁安居士乃是游方道士。
  他一身灰扑扑的道袍,坐在上首,居高临下的看着甘霖:“你知道刘恪?”
  许是怨气过重的缘故,宁安居士并不是慈悲相,他皱着眉头,眉宇间皆是隐忍的怒意。
  这件事情不好办。
  甘霖微一挑眉:“刘恪,大概就是给您立衣冠冢的那一位,我猜的对不对?”
  “对。”宁安居士迟疑一瞬:“他死了?”
  “据说是失踪了,一家七口人失踪三月,天黔沟再寻不到他们半点踪迹。”甘霖轻飘飘的说:“您不是说生死簿上他们的名字泛黑了吗?大概是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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